明清情色小说早已统一天下

2015/7/13 来源:a-A+

词至元朝的散曲戏剧中,表现情色更加大胆泼辣,如王和卿的一支散曲中就写道:“夜深交颈效鸳鸯,锦被翻红浪,雨歇云收那情况,难当。一翻翻在人身上,偌长偌大,偌粗偌胖,厌匾沈东阳”。而王实甫的《西厢记》里,情色描写更是比比皆是。如:“往常时见敷粉的委实羞,画眉的敢是谎;今日多情人一见了有情娘,着小生心儿里早痒、痒。迤逗得肠荒,断送得眼乱,引惹得心忙。”

到了明清时期,几乎是情色小说一统天下。明清有影响的情色文学可以列出一长串出来。而明清的情色小说,在艺术上也几乎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兰陵笑笑生的《金瓶梅》及李渔的《肉蒲团》成了许多小说家的研究范本。鲁迅也曾对这些小说做过研究,并将《品花宝鉴》、《海上花列传》、《花月痕》和《青楼梦》列为四大狭邪小说。

情色文学不同于色情文学,色情文学除了写性之外还是写性,写男人,只是一个阳具,写女人,只是一个阴具。男人与女人的联系,就是阳具与阴具两个点的直线联系,它给人的冲动纯粹是肉体的,即时的。

而情色文学,它是把男人的阳具和女人的阴具分散到他们身上每一个部分,并且一直分散到他们各自的心灵中,甚至在他的生活环境中都有所投影。这时候,男人与女人的结合,就不是两个点的连接,而是多个面一个立体的结合。性在他们的生活中,实际上是起了一种沟通的作用。就像一个球一样,男人的阳具在南极,女人的阴具在北极,它们的交融是通过无数条经纬线连成的一个丰富的球体世界。它给人的冲动是心灵的、持久的。现代小说如劳伦斯的《查泰来夫人的情人》,杜拉斯的《情人》,村上春树的《挪威的森林》,都是现代情色文学的典范。

性爱是两性中最本质最直接最生命的联系,这就注定了情色文学是文学中最基本的色调,离开了这种基本色调的文学,一切所谓形式或主义的文学,都不会有持久的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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