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同性恋能“治愈”或“改变”吗?
“治愈”一词本身便说明我们对同性恋者还是有歧义和偏见的态度。因为是疾病、是不好的、有害的、危险的,所以才会想到去“治疗”它。
同性恋到底能不能变成异性恋?有大量的研究显示,同性恋者可以改变他们的性倾向;同样也有大量的研究显示,同性恋者无法改变他们的性倾向。我们又回到了同性恋是先天还是后天的逻辑上。如果说同性恋是先天还是后天这是一个哥德巴赫猜想,那么同性恋者是否能够改变就是要一个斯芬克斯之谜。
如果我们不把同性恋当病去“治疗”,只是当作一种性倾向,它是否会“改变”呢?按照酷儿理论(一种1980年代初在美国形成的文化理论,是西方的一种关于性与性别的理论),人的性倾向是一个流动的过程,而不是僵死的状态。酷儿理论向性倾向与性别的二元划分进行挑战。按照这个理论、同性恋可能“流动”为异性恋,当然异性恋也可以“改变”为同性恋。
一些同性恋者反对酷儿理论,认为这可能会给那些试图“治疗”同性恋的人提供借口。但是,问题又来了:即使我能够改变,你有什么权力要求我改变呢?
如果每个人情感与性爱的自由选择,怎么变都应该是被接纳的;而如果是出于“矫正”目的,强行要求别人“改变”,则是对基本人权的侵犯。
所以当我们讨论同性恋能否改变的时候,我们不妨问一下,我们为什么要改变?是因为他们真的有病吗?还是因为你作为一个异性恋者看不惯别人是同性恋,你觉得很恶心?如果是后者,那只是你自己的价值观在起作用,小心不要让你的价值观伤害到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