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代人玩性暗示的高手非常多,所谓“自古及今,佳人才子,少得当年双美”,为了这个“双美”,他们很是下了一番功夫。
比如,柳永喜欢一边在女人面前装可怜,一边说:“今生断不孤鸳被”。意思是,这一辈子,我绝不会一个人睡觉。暗示:今天睡觉,你得陪我。有个诗僧惠洪,以出家人的身份,也在妙龄女郎面前玩性暗示:“凡心无计奈闲愁,试拈花枝频嗅。”(《西江月》)他在人家面前一边叹息“闲得慌”,一边拿一枝花在鼻子前嗅,估计最里还不停地念叨:好香,好香!摆明了是说人家姑娘身上香嘛,应该送他一顶“风流和尚”的帽子戴戴。
宋代女人也会性暗示的把戏。
欧阳修写过一个女人的故事,在《南歌子》中,有个女人与男人约会,女人“笑问:双鸳鸯字怎生书?”通过请教“鸳鸯”两个字如何写,暗示男人:咱们两个是可以成为鸳鸯的。据明人编的《词林万选》记载,著名女词人李清照玩性暗示,别有一套韵味,她在《丑奴儿》中有一句:“笑语檀郎,今夜纱厨枕簟凉。”这个“檀郎”,不知道是不是赵明诚,按照词意来推测,估计不是,而是另外一个男人。这句话的意思,如同今天说某男人家的床太凉,暗示:你一个人睡觉不冷啊?两个人睡一定暖和。
另外,李清照还通过词作描写其他女人玩性暗示,比如,她在《浪淘沙》中写一个女人,既有肢体暗示:“疏梅影下晚妆新。袅袅娉娉何样似,一缕轻云。”晚上还刻意打扮自己,在男人面前装风骚模样;又有语言暗示:“桃花深径一通津”。告诉男人,她下面已经湿透了,简直淫秽下流,不要脸之极。
最不喜欢玩性暗示的男人,恐怕除了张生,再找不出第二个,可能是崔莺莺爱玩性暗示,不需要张生再玩了。
在《西厢记》里,张生历来单刀直入,谈恋爱时,“一笑喜相逢,似嫦娥,下月宫。”拼命赞美崔莺莺是美丽的嫦娥,认识了就是缘分,真开心!当机会来的时候,毫不犹豫,“胆大乔才抢入来”,一个“抢”字,形象地刻画出张生的猴急,说干就干,从不拖泥带水。张生属于那种非常主动的男人,而心思最多的要数崔莺莺了,玩性暗示,把张生勾上床,事情做了,又担心别人知道,“俏多才,俊多才,休向人前说出来。”小女人的心态表现得十分鲜活。
在古代夫妻性生活被看作是自然不过的事情,古代男女对于性暗示的妙用,可谓中华文明荣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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