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诉人:邱萍,女,24岁,营业员
邱萍是我所见过的最瘦弱的母亲——160厘米的个子,体重只有40公斤,一张小脸上仿佛只剩下了一对大眼睛。而她的女儿还不到一岁。她的瘦弱是因为心力交瘁。
因为怀孕,邱萍与常松匆忙结婚。婚后,她才发现他有个情人,而她也开始了与守活寡没什么差别的日子——老公经常不在家,对她不闻不问。在日日以泪洗面的日子里,她越来越感觉到,这场婚姻,就像一个骗局,她好像只是被他娶过来做了一个生育工具。
新婚中的不速之客
我以前在家乡当老师,后来一个人跑到武汉来打工。一直有同事给我介绍朋友,可我总想趁年轻学点东西,就一次次地谢绝了。
去年初,一个同事关心地对我说:“女孩子一个人在外面挺不容易的,谈个朋友也可以相互照应。我这儿倒有个不错的人选。”这句话一下子触到了我内心,我没有拒绝。同事介绍了他的情况:他是个公汽司机,离过一次婚,因为前妻不能生育,但家里条件不错。我觉得离过婚倒没什么,就说先交往一下,看他人是否可以。
他就是常松。第一次见面,他说,这几年他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总想找个老实本分的人过日子,但因为有过婚史,他一直很自卑,所以一直没找人。我说:“这不是你的错,只要你对家庭负责任就好。”他马上作了保证。
交往之初,他对我很好,每天接送我上下班。得知我与人合租房子住,他建议我搬到他那里去。他一个人住着一套三室一厅。我就搬过去了。不久,我怀了孕,慌慌张张地跟他结了婚。
住到一起后,我发现他的很多单据里,有个叫“王敏”的名字频繁地出现,而他电话本里的第一个名字也是“王敏”。我有点心疑,但他没解释,我就没多问。
婚后第二天,我俩在家时,突然听到有人敲门。我打开门就感觉不对劲。是两个女人,为首的那个大约有40多岁,冷冰着脸,连招呼都不跟我打一个,径直往里冲,熟门熟路地一直走进卧室,往我们的婚床上一坐,然后抽出一根烟来点燃。我觉得奇怪。别人都是笑容满面地来道喜,这个人怎么这样?像我们欠了她几百块钱似的。我倒了两杯水给她们喝。常松似乎也很尴尬,有一句没一句地与另外一个女人搭着话,那个女人却始终绷着脸抽烟,一言不发。屋子里的气氛很不愉快,仿佛温暖的春天突然遭遇寒流袭击。
坐了一会儿,两个女人走了。我问常松那个女人是谁,他说是他以前在公汽公司上班时的同事。我说:“不只是同事这么简单吧?她是不是叫王敏?”在我的追问下,他终于承认,曾与她有过8年的感情。我又惊又气,他一下子跪在我面前,保证说,以后绝不与她来往,他已离过一次婚,再不能让父母难过了。我原谅了他。
以前的同事向我介绍常松时,只说他是公汽司机,我婚后才知道,其实他已经几年没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