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当然也愿意天天在一起,哪对夫妻也不愿意两地分居。但当两地分居是必须的,两个人就努力克服时间和空间上的冲突,多创造两个人之间的情感联结。
身体上:最不敢碰的问题
“两地分居,还让一个已婚的男人守身,这要求太高了。”
还有最重要的“那个事”,他/她怎么解决?这是天各一方的伴侣最想知道却最不敢碰的问题。
林红买了很多所谓的艺术片看。终于有一天她开始自慰。她抚摸自己的身体,欲望的列车开向深邃之地,越爬越高,她的身体像一朵带电的花朵幸福而邪恶地颤栗。她听着自己的呻吟,在达到高潮的瞬间泪流满面,羞愧、厌恶、觉得自己丑陋的复杂情绪,令她几乎晕厥。“他要是看见此刻的我,一定疯掉。”她说。
他呢?她最想知道,他如何解决欲望。女人可以无性,男人不行。也许他会用“打手枪”满足?也许他会找小姐为他“服务”?这是可能的。林红亲眼看到公司一位独自在这个城市打拚的已婚男人与小姐讨价还价。她不敢想像自己的他会不会也这样。
宋妍看得很开,她说自己永远不会去查问他的欲望都给了谁。“两地分居,还让一个已婚的男人守身,这要求太高了。”在一个可能肮脏的小姐和一个干净但却有心有情的女人之间,宋妍宁愿他选择小姐获得满足,唯一要求是“搞好卫生”。宋妍说自己做好了坏的准备:未来可能分开。“都是成人,发生什么事都是可能的,也是正常的。”
更多的两地分居伴侣的SEX无从调查。可以肯定,忠贞是存在的,也是极其难得的;但也可以肯定,有些身体无法守护忠贞。“生活是由一系列细微事件组成的,你不参与到他或她的生活里去,自然有别人参与。两人彼此的参与度低了,‘组织忠诚度’自然也就降低。”林紫说。
两地分居对伴侣关系最大的一个破坏,就是亲密度。不能天天拥抱的两个身体,在相隔半年甚至一年之后,还能亲密相拥甚至做爱吗?“他做得很努力,但是,我一点也不兴奋。也许是我自慰太多了。”林红说。赵晓岚则含着眼泪说:“我们浅浅地拥抱了一下,真的很勉强,我们生分了,接吻也变得不可能。相聚半个月,没有做爱。”只有宋妍说,我们还是能够亲密的,但磨合了好几天。“一点点探索彼此的身体,一点点柔软,我们做得很好,就像咬合得非常好的一对齿轮。”她说。
还能调整回来吗?
在两地分居之始,没有一对伴侣抱着分手的目的。两个人都相信,这只是暂时的,时机成熟了,两个人会到一起。正像林紫说的:“被迫分居本身也是一种主动选择——选择在这个阶段以事业为主,期望发展到一定阶段再调整回来。可是事实上,一味寄希望于未来的时间表,你的时间表可能就永远调整不回来了,因为,你已经为你的未来选择了一种行为模式,这个模式是:将自己的生活交给外界来决定。”
外界的决定有好有坏。赵晓岚与先生在两年后离婚。赵晓岚把房子和存款都留给了他,差不多净身出户。“我有负疚感。如果不是我出去,我们一定不会离婚的。”
马俊的太太风闻巴西有一个替她关心她丈夫的中国女孩,立即放下自己的码字事业,跟去巴西,夺回了关心照顾马俊生活的权利——特别是身体的。宋妍的丈夫刚通过某种方式曲线救国,回到了她的身边,更让他们高兴的是,他还获得了高升。
美国婚姻与两性关系研究学者兰福斯(Rindfuss)和斯蒂芬(Stephen)的研究显示,分离基本上不会加深感情。伴侣们可能会比较自信他们的感情足以抵抗时间和空间的分隔,但如果两个人朝夕相处地生活过,曾经是“方便的关系”,那么,由于距离变远,这段关系将因为“不方便”而受挫。即使结婚的人,分开一段时间也比生活在一起更容易离婚。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