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8日至22日患者在急诊科观察治疗期间,院方一直在予以清洗伤口、输液、抗炎,护理部人员还坚持给病人购买食品,照顾其起居。”情况说明显示,在经过治疗后,神志模糊的谢桐军在20日后,已经能够自行移动,只是神志不清,到处乱走,甚至随地大小便,结果,在22日上午8时,因为医院监护不力,造成了患者走失。
那么,到底怎么走失的?县卫生局依然未能说清。不过,对于情况说明中述及谢桐军在医院得到了很好治疗的文字,谢继宝在查阅了该院急诊科救治病人登记本后,无法认同。“既然是救治就要有救治的记录吧,本子上没有找到任何给他治疗的有关记录,这,怎么能让我相信?”
谢继宝说,事后他曾在医院附近找到过一名目击者。目击者称,22日早上,谢桐军是被两个人从医院里拖出去的,后面还跟着个带棍的。只是由于时间太久,现在已经找不到这个人了。
2011年12月5日,新田县委县政府组织的调查组对此事有了调查结论。原来,在22日上午8时10分左右,医院保卫科人员在急诊科医护人员集中交班时,只凭个人判断,在未查明谢桐军身份的情况下,将他误认为是闯入医院的精神有问题的人员清理出了医院。对此,调查组建议由县委对分管医院保卫工作的院领导给予行政免职处分,对乱作为的医院保卫科科长,给予行政撤职和下岗处理,对将伤者清出医院的两名保卫科工作人员给予行政记大过和下岗处理,对事发早上急诊科当班医生和护士监护失职,给予下岗处理。
包括录像以内更多的疑问
见谢桐军的意识逐渐恢复,郑海英才把心放了下来,但由于谢桐军的“失忆”,究竟他是在什么状况下、又是怎么被清理出医院的,以及他是怎样出事的,一直还是个谜。可是,没有录像,县中医医院保卫科人员究竟是怎么将伤口还未缝合的谢桐军清理出院的呢?
该县邓天荣、谢夏明等17位人大代表在事后联合倡议,强烈要求县委县政府对医院的医德、医风进行全面整顿。
由新田县中医医院转院到郴州市第一人民医院后,谢桐军的病情慢慢康复,但由于脑部受损严重,在最初入院的一个多月里,他连自己的父母妻子都认不出来。
直到去年12月31日的早上,谢桐军醒过来问,自己不是在学校里吗?怎么睡到这里来了?郑海英就告诉他受伤了,“随后他就想起了女儿,问女儿在哪儿?我就告诉他了。”
谢桐军的意识逐渐恢复,郑海英才把心放了下来。但由于谢桐军的“失忆”,究竟他是在什么状况下、又是怎么被清理出医院的,以及他是怎样出事的,一直还是个谜。
对于谢桐军的出事,很多人推测极有可能是酒后驾驶所致,但本报记者向谢的几位同事求证,证实谢桐军发生意外的当晚并没有喝酒。谢桐军也表示,由于害怕脚伤发作,所以没喝。
如今,谢桐军驾驶的那辆摩托,还放在邓顺忠的大院里。邓顺忠指着车头破损的情况说,车头一定是撞上了什么东西,否则不会是这个样子。在事发现场,本报记者找到了谢桐军车上落下来的灯罩、挡泥板等物,以及一只袜子。时至今日,谢桐军的黄色头盔还丢在地里。
头盔依然完好无损,为什么脸部会有那么严重的贯通伤?而且,在现场,本报记者还发现,路边有很多的黑色矿渣。据当地村民介绍,来往大坪塘的这条路上,一直都有运送铁矿石的货车经过,到底当晚谢桐军是与运送铁矿石的货车发生了事故,还是怎么样,目前尚难判断。邓顺忠说,停放在院里的摩托,县上的交警已来看过多次了,但都没有结果。
当然还存在很多推测。如谢桐军被撞伤后,被车上的人拖到了地里,并放在不易被察觉的道沿下,为了怕谢桐军被发现后顺利查出他的身份,对方还拿走了他的身份证、钱包和手机。当然,除了车祸,遭到打劫的可能性亦不能排除,尤其是他脸上的伤口,很有可能并非撞伤,而是对方施暴所为,但事发的黄沙溪村周围没有监控录像,故而无从判断。
谢家人和大坪塘乡中学的同事还证实,在谢桐军15日离开学校后,直到21日,谢桐军的电话都能打通,只是到22日后,就成了空号。本报记者就此找到学校和谢家人报案地大坪塘乡派出所,据一位值班民警说,由于缺少线索,至今案子还在悬着。